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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八章 我已經查到使左手劍的人是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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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棲趕到時鐵硯山房時,就看到他爹悲傷欲絕的哀痛模樣,他大姐夫明崇禮正端了藥,笨拙的安慰他爹。

封棲從他大姐夫手裏接過藥,餵他爹,恨聲說:“我已經查到使左手劍的人是誰了,我們剛剛交過手,本來要抓了他讓爹發落,誰知,玄明尊者突然出現,將人半道救走。”

封淮擡手,封棲停下,回望他爹。

“有一事,我尚不明,我與段王爺也算多年老交情了,他遁入玄門,已然不管紅塵俗世,為何近來,屢屢與我作對?”

“這個不難解釋,因為玄明尊者,就是裴玄度。”封棲說。

“裴玄度!”莫說封淮,屋內幾個鐵衛以及蔣重天俱是一驚。

“不是段王爺麽,什麽時候成了裴玄度?”莫不是,段王爺已遭不測?

“你繼續說。”

“裴玄度只是奉命從我手上救走了東昏侯和裴如意,我想指使他的人,一定是裴釋基那老狐貍。”封棲頓了一頓,又說:“對了,還沒說,真正使左手劍的人是東昏侯,賀樓空見,這點,我已經證實。”

慎三說:“我追查慎五的死,但是那個見過和慎五打鬥的孩子卻突然失蹤了,線索就此斷了。”

封棲回他一個放心眼神,“你別忘了,當初負責整個案子的可是二姐夫向白駒,二姐夫那裏有更重要的人證。”

慎三眼睛一亮。“那孩子雖說被人滅口,但是,大膽卻是認出了裴玄度,他聽出了裴玄度的聲音,辨出是他,又有拾翠樓的仙兒姑娘作證,她那爺跟蹤大膽出來,親眼看到了裴玄度的臉。而在背後給予慎五致命一擊的卻是

,賀樓空見。”

慎二驚道:“後記棺材鋪的滅門案,莫不是也與賀樓空見脫不了幹系?”

封棲點頭:“是他所為。”

“賀樓空見為什麽要殺後老板一家?”慎二想不明白。封棲說:“師弟後少銘告訴我,他爹除了開棺材鋪,他爹其實還是個盜墓賊,東陵,就曾被他爹洗劫一空,所盜贓物卻是去向不明,就在後記失火那天晚上,半夜回到後記的,除了大膽,還有偷偷尾隨而來

的後少銘,師弟什麽都看到了。”

“後老板盜竊的東陵財物究竟去了哪裏?如此龐大一筆財物總不能插翅飛了?”

那些東西早在後記失火前就被後老板轉移,後老板正是不肯說出財物下落,才會被人洩憤滅口。

“這就要問賀樓空見和他那個合夥人了。”封棲這樣說。

慎一說:“與賀樓空見交情不錯的,也只有裴玄度了,況,裴玄度的發家史,實在蹊蹺,我懷疑……”

“不用懷疑,就是他,裴玄度就是賀樓空見的合夥人。”

封淮鳳眸一瞇,眼裏陡顯殺意!

“裴釋基,朝中事你要插足,想不到竟連玄天門,你也要橫插一腳,你的手伸的未免太長了些?欺我封家無人是麽?”

北疆安插進一個裴玄照不夠,又在玄天門先後安插了兩個兒子,一明一暗,不得不說,裴釋基果真老謀深算。

這些年,玄天門在背後做了不少事情,念在與段王爺有些老交情,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,誰知道,原來尊者已經換人做了。想來,段王爺定是拒絕與裴釋基合作,才會遭了毒手,由裴釋基的兒子裴玄度取而代之,反正,玄明一天到晚帶著面具,誰也不知道面具下的臉是什麽樣子,至於聲音,隨便找個由頭,就可蒙混過關,尊

者的話,誰個敢不聽。

裴釋基此人,疑心重,從來都是用人唯親,裴釋基的優點,也就兒子多。

兒子多,又如何,看他逐個擊破讓他沒有兒子送終,也讓他嘗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。

“稟侯爺,臨淄伯,晉江侯,向尚書,杜同知,陸統領等幾位大人到了。”

“請。”

臨淄伯,晉江侯,向白駒,杜如晦父子,陸離等人進得鐵硯山房,見眾人臉上一片沈痛,俱是一驚。

“你們來了,坐。”

“事情發生的突然,我等知道時,已經……還請侯爺節哀。”陸離長揖下去。

封棲擺擺手,示意他們不要再提這事。

“今兒請諸位來,是有件事,商榷下。”

“世子請直言無妨。”

封棲說:“裴釋基想借東昏侯覆辟一事,大做文章,明日的除夕夜宴只怕又是一場鴻門宴,諸位大人不得不防。”

封淮一掌拍向桌子,喝道:“為什麽不是東昏侯的斷頭宴!”

“世子放心,侯爺早就做了萬全準備,這回,東昏侯是留不得了,斬草需除根,這事便由我來做。”說話的是慎二。

裴府門口。

裴玄度臉上猶帶玄鐵面具,將那二個闖禍精送至門口,賀樓空見受傷不輕,已經被人扶進去,裴如意跟在他身後。

“大哥不進去嗎?”裴如意突然出聲。

裴玄度身體一僵,被認出來了,依舊沒做聲。

“我知道是你,大哥,謝謝你出手救了我們。”封棲當時的瘋狂,那是要將他們兩個大卸八塊,那眼神,就像食人的豹子,讓她害怕。

裴玄度調頭就走,裴如意追出來:“大哥。”

“不要叫我大哥,在你做出那些事情前,我已經不再是你大哥。”她怎麽就長成這副兇殘任性的模樣了呢。

“大哥上回也這麽說,不照樣還是救了我。”上回她讓賀樓空見在四通街埋伏擊殺持盈,大哥知道後將她好一通臭罵。
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
他這一生算是完了,受制於那個家庭,讓他幹什麽他就得幹什麽,盡幹一些違心的事情。

“死的是兩不相幹的女人,又不是持盈,我不明白大哥你惱什麽?”一個不識擡舉的臭尼姑也只得大哥大動肝火。

“不相幹的女人?袁慎九你不認識,且不說,傅麗則那是一般尼姑嗎?那是持盈的母親,你與她在宮中生活三年之久,我不信你沒認出傅麗則,我不信你不知道她和持盈的關系,你少跟我裝蒜。”

持盈死了母親,裴家的仇,她都會記在他頭上,能從封棲手上救人的,除了他,再無旁人,這點,持盈比誰都清楚。

他與她算是結了徹底梁子。

最可恨就是如意,如意只當死了一個袁慎九,日頭照樣從東邊升起。

殊不知,她將天捅了一個大窟窿。

“袁慎九?她是誰,這名字好像打哪兒聽過?”如意挖空心思的想。

裴玄度一聲嗤笑,“你絕對想不到的,你就等著封淮剝你的皮,抽你的筋,惹怒他,與你有什麽好處?”

“關封淮什麽事?”

“我來告訴你,袁慎九是誰?”

“她是誰?”

“封淮帳下鐵衛營,排行老九,討虜將軍袁慎九,就是她。”

“是她!”

“呵呵,還討虜將軍呢,吹牛將軍吧,空見一劍從背後就捅了她!她連還手機會都沒有,白玉令還不是乖乖到我手。”“你也說了賀樓空見是在背後得手,你可知,袁慎九為何無有招架之功?因為她在前往禪魚廟之前,曾偷偷去了一趟醫館,我就跟在她身後,她都沒發現我,我問過醫館的坐堂郎中,那郎中說剛剛那位夫人

是喜脈,已經有一個多月身孕了呢,實在不宜劇烈運動,而且,她的應變能力也會相應減弱,你只當你們撿了大便宜,你們殺了封淮的女人!”

袁慎九懷孕了?

封淮的孩子!

偏偏如意還死不悔改,嘴硬的很:“是我做的又怎樣?那女人毀我一生,傅麗則的女兒搶我摯愛,劃花她們的臉算輕的了,我本來是要將她們碎屍萬段以洩我心頭之憤的。”

“你們這對殺才,幹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,闖出大禍,你還有臉說,你等著遭果報吧!”

裴玄度縱身,消失於月夜下。

隱在門邊的賀樓空見額頭冷汗層層,緩緩下滑至地上,他殺了袁慎九!

袁慎九不應該是個男人嘛!怎麽會是女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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